第二十七章往事（2 / 3）

除了做正事，他什么都喜欢；除了清净的地方，他哪里都爱玩。

&esp;&esp;挣了点钱也很快花出去，每周买点东西回福利院，家里还剩什么，兜里还有什么他从来不考虑，齐谨那时候说他像个小孩，生活状态从来不想明天。

&esp;&esp;有天给隔壁一个酒吧打了场拳击表演赛，他拿了钱，提着包顶着一脸的红肿正往外走，才出了门，路过他身边的一个中年男人瞥了他一眼，他忽然心虚，压低了帽檐。

&esp;&esp;不久，酒吧里就传来了喧闹尖叫，无数人四散奔逃。

&esp;&esp;一个拿着刀逃跑的男人路过梁浮的身边，梁浮听到了身后的“站住”喊声，一个扫腿，跟那逃跑的男人在地上缠斗了起来。

&esp;&esp;刀刃划破了他的手背，但还好，来执行抓捕的警察很快赶到。

&esp;&esp;坐在公安局等待的时候，那个救下他的老警察站在他身前，拿着他的资料皱眉：“警大的学生？你今晚在里面干嘛了？”

&esp;&esp;梁浮翻了个白眼：“暑假了，去酒吧犯法啊？”

&esp;&esp;老警察不顾他的恼怒，握着他的下巴笑：“满脸满身的肿，包里是拳套，是喝酒吗？”

&esp;&esp;“你想干嘛？我帮你们抓了人，你们想跟我学校怎么说？有证据吗？”他打拳用的李承谦的名字，没拍过照片，按理说没什么残留。

&esp;&esp;老警察蹲下身，明明比他矮了那么多，眼睛和嘴角都是笑意，一双和善的眼睛却像是能剜人，压过了他的气势。

&esp;&esp;“想找总是找得到的，但一个表演拳赛，也不是什么大事，但看你这情况，灰色地带没少待。如果你那么无聊，上街帮交警指挥交通呗，还是缺钱？”

&esp;&esp;“我不一定缺钱，你一定缺心眼。”梁浮乐了，最讨厌谁跟他提钱，这个警察身上的气质让他膈应，军人一样的严肃板正多年未被磨灭，让他一身散漫骨头难受。

&esp;&esp;“你这个脾气习惯，当初为什么考警校啊？”

&esp;&esp;梁浮冷笑：“因为我考得上。”

&esp;&esp;犟种。

&esp;&esp;此时里头有人叫了一声“老苏”，那老警察应了一声“就来”，然后把梁浮的帽子取了又给他扣上。

&esp;&esp;“臭小子。”苏定波摇了摇头就走了。

&esp;&esp;老东西，梁浮嘟囔着。

&esp;&esp;毕业的时候，他大手一挥去了缉毒报考，把他爸又气了半死。

&esp;&esp;他又遇到了苏定波，后者见到他的时候不算意外，却当做初见的样子。

&esp;&esp;他永远记得，他是怎么一次一次被苏定波数落得狗血淋头，军人的服从命令习惯被他贯彻得很彻底，自以为是的梁浮就成了那个出头鸟。

&esp;&esp;此刻的李承谦望向了苏玩。这父女俩，是有些相似的。

&esp;&esp;“是那个人，教会了我应该做什么是他让我知道……”让他知道该相信什么。

&esp;&esp;进队叁个月，梁浮还是最膈应人的那个，贸然行动差点献上自己的颈动脉给嫌疑人，苏定波差点废了胳膊才把他拖回来。

&esp;&esp;“不是聪明吗？你闯啊！蠢东西。”

&esp;&esp;他意料之中得到了一顿骂，夏天的蝉鸣混合着血腥与汗渍味道，在他笔直站在院中的四个小时里，催促着他微微低下了头。

&esp;&esp;一场内部的格斗比赛，他寻衅地找了苏定波。一场比赛，被打服的是他。他一直记得他已经输得彻底，还不停站起，不说一个输字，然后再被击倒。

&esp;&esp;“你一直站起来，我就一直打，我们耗下去。”苏定波那时扶着倒在地上的梁浮的肩膀说。

&esp;&esp;最后是上级阻止了他们过度的较量，梁浮是被齐谨给背回宿舍的。

&esp;&esp;那之后他变得听话了。

&esp;&esp;他们一起在夏天的草地里蹲过两小时，被咬得满腿是包。他看到过苏定波为了保护证人，从叁楼直接摔了下去，也见过他帮曾经的吸毒人员找工作，让他们开始新的生活。

&esp;&esp;他们蹲在马路边吃盒饭的时候，梁浮想起刚才那个老奶奶，她孩子以贩养吸，她只有这一个孩子，为了还他吸毒的债已经赔上了房子，七十岁的老人现在居无定所。

&esp;&esp;在被他们带走之前，那个孩子挣了点儿钱，量搞大了，把自己吸死了，老人的眼神是那么无助和后悔。

&esp;&esp;“还想继续待吗？”苏定波含了一大口饭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