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误惹冷郁权臣后 第59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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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肘抵在他胸膛处,却是不敢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。

“世子……抱着很热,莫伤闷出热疹来。”

今夜当真有些闷热。

但薛兰漪身上透着一股清凉之气,魏璋觉得还好,“非是想抱你……今日你还没上药吧?”

“我……”

薛兰漪藏在暗夜里悄然皱眉,“不必了,世子明日还要上朝,歇下吧,少上一日药也不碍事。”

“你不想养好?”

“我没有!”薛兰漪连忙否认。

她不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。

罢了。

“上吧。”薛兰漪腿根尽量放松下来,又强调道:“只许上药。”

魏璋“嗯”了一声。

他虽心情莫名焦躁,但很清楚自己此时没有那方面的需求。

他自个儿抹了药上去,碰到薛兰漪时,却又顿住了。

“自己来吧。”他贴在她耳边,灼热的气息喷洒。

薛兰漪眉头拧得更紧。

他要日日给她上药这件事已经很让薛兰漪抗拒了,如今还要她主动,未免太羞耻。

“我、我不会。”

“我教你。”

“……”

薛兰漪还想再推辞的话,一只大掌已执起她的手,带着她,“记住了,明日就自己这般上药。”

薛兰漪人是麻木的,身体是僵硬的,何曾记住什么。

心里长着根刺,身子却还是不可自控地起了反应,他们的气息顺利交融在一处。

身后响起男人的闷哼。

“大夫说不能再纵兴而为!”薛兰漪感觉到男人轻动,脱口而出,怕他不悦,声音又弱了下来,“若是伤了宫胞,将来恐不易有孕……”

薛兰漪知道t他不在意她能不能生孩子,但起码他应是不愿她现在就坏掉身子的。

身后的人听闻此言,眸色几不可察地起了微波。

他未再做什么,只是手掌抚着她的小腹,“喜欢吗?”

这是他今日第三次问她可否喜欢了。

薛兰漪自是不喜欢,甚至厌恶,却终究忍着喉头涩然怯声道:“喜欢。”

魏璋心头浮躁好似被那一声轻语抚平了,怀里的沉香味亦叫他踏实下来。

他“嗯”了一声,“睡吧。”

此番他才真的安睡下来。

薛兰漪却根本睡不着,她看着腹间痕迹,心头酸楚,在暗夜里悄然红了眼眶。

此时此刻,魏宣应该看到她忸怩作态的画像了吧?

他应清清楚楚知道她与魏璋是如何苟且了。

也许更早,在她中药那次,魏宣就听过她和魏璋同房的声音。

阿宣会怎么看她呢?

她以后又要如何面对心爱之人?

心被蚕丝一层层裹缠着,丝丝抽痛。

她不能哭,亦不能离开魏璋的怀抱,只是默默紧攥着手心让情绪不要泄露出来。

窗外,夜莺啼泣,风声戚戚。

青阳踏着过膝的草丛,进了木质腐朽的老宅。

此地常年无人居住,连室内都长了野草,门户被虫蚁蚕食出密密麻麻的洞穴。

初夏的深夜,四面漏风的屋内尚有些寒凉的。

门吱呀呀被推开。

魏宣在结满蜘蛛网的榻上盘腿而坐,似在运气驱寒。

听得声音,他防备睁开眼,见到青阳才卸下警觉,颔首示意。

他与青阳并无过节。

青阳与他也不过是各为其主。

青阳自小长在镇国公府,见过大公子最少年风光时。

如今再见大公子,满身血迹遮住了白衣,脸上沾黏着厚重的血污已辨不清本来模样,身板倒仍健硕挺直,将军气场犹在。

青阳知道他不过是凭着意志硬撑。

青阳伫立半步,才上前将蚕茧纸递到了魏宣面前,“世子的原话:‘寒夜寂寥,弟与爱妾特备此物为兄长解乏。’”

爱妾两个字让魏宣疲惫的眼中起了波澜。

他狐疑接过蚕茧纸,细腻触感和隐隐散发的幽香顿时勾起脑海中那张明媚的笑颜。

他牵过她的手,他知道这纸是仿她肌肤而成。

酥酥麻麻的痒意攀缠在魏宣指尖,心里压抑的思慕之情涌入胸口。

他很想好生看看她,好好跟她说两句话。

然则复明至今,都没有这个机会。

五年不见,他真的,很想她。

魏宣指骨紧攥着那抹熟悉的触感,强撑的面容在这一刻有些破碎,指尖微颤,轻轻摩挲着蚕茧纸。

片刻,他将画丢进了不远处的火炉里。

画卷顷刻冒出一丈火苗,他未看一眼,烧干净了。

“大公子!”

“告诉魏璋,无须如此激我,漪漪是什么样的人,我比他清楚。”

魏宣缓过气来,伤怀之色褪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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