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(1 / 2)
黔司年:“……”
黔司年在心里默念了十遍“不能和醉汉置气”,然后躬身探进车里。
他的车其实空间挺大的,但是再大,一个座位也难容两个人。黔司年俯身去够江凌的腿,上半身自然而然地压到了江凌胸口上,等他把人移出副驾座,才发现江凌睁开了眼,一对黑眸定定地望着自己。
“你!”黔司年后退一步,“……酒醒了?”
江凌失去支撑,用手扒住门框。不知道为什么,刚才还聚焦的视线突然又涣散了,脑袋也跟着耷拉下来,像孩子似的瘪了瘪嘴,下一秒重新歪倒过去。
“……???!”
黔司年没有办法,出于人道主义援助,重新把江凌架到了肩膀上,拖着人往电梯间走。
“醉汉”江凌这回非常听话,腿脚好像也利索了一些,还会帮忙按下电梯楼层。
两个人磕磕碰碰地回了家,刚一进门,黔司年就把江凌丢进浴室,“自己能洗澡吗?”
江凌摇头。
黔司年无情地说:“克服一下,相信自己,你行的。”
嗯,前男友面前不能说“不行”。
磨砂玻璃门慢慢合拢,传来了哗哗的流水声,江凌混沌的眼神重新变得清明。为了让门外的前男友相信自己真的醉了,他“失手”打翻了洗发水瓶子,又把花洒摔在了地上,浴室里叮叮当当和音乐会似的。
二十分钟之后,江凌迈出浴室,诧异地发现黔司年站在门口。
“洗完了?”黔司年递上浴巾,“过来,这边。”
不明所以的江凌跟着黔司年走进卧室,顺从地坐到了床沿上。黔司年已经换上一套居家服,弯下腰把吹风机接到床头,燥热的空气顿时扑面而来。
江凌被热风吹得睁不开眼,同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——黔司年在给自己吹头发。
没有嘲讽他“不自量力”或者“倒贴上来”,更没有抛下他不管,而是像照顾小孩似的,充满耐心且十分温柔。
江凌垂在身侧的手指攥紧了,想要接近,想要拥抱,想要更多。
可是,就连“吹头发”这件小事都是他骗来的,如果黔司年知道自己没有喝醉,肯定不会露出这么温柔地一面。
不温柔也行,江凌心想,狠一点好,他就喜欢不温柔的。
他无比怀念黔司年骑在他身上的样子,黔司年喜欢两个字两个字地提出要求:“过来”“吻我”“上我”“快点”,高高在上,掷地有声,像个女王。
他们之间只有掠夺,黔司年喜欢咬人,江凌喜欢被他咬,两个人简直天生一对。黔司年咬的越狠,江凌就越兴奋,腰间的幅度就越大,激得黔司年更加用力地咬下去,就这样变成无解的死循环,最后倒霉的只有脆弱的床架子。
嗯,他们曾经弄坏过一张床。
吹风机的嗡嗡声戛然而止,把江凌从回忆中拉了回来。
黔司年上下检查他的头发,“好了,干了,睡吧。”
江凌才不睡呢,这样的天赐良机可不多。仗着“醉汉”的限时体验卡还没过期,他想也不想地把黔司年往自己怀里拽,“一起睡啊,明明。”
明明?谁是明明?
黔司年的喉咙上下动了动,大脑在第一时间给出反应——哦,原来前男友身边有人啊。
再出声时,语调异常清冷:“江总认错人了,这里没有明明。”
我才没有认错呢。江凌心想:我当然知道没有明明,可你都有萌萌了,我不能有明明嘛?这样想着,干脆来了手“饿狼捕食”,一个翻身把人扑倒在床上。
床垫下陷,床体吱呀作响,黔司年想挣脱,最终在身形和力量上双双败下阵来,他被江凌完完全全地压在身下,头、脸、连脚后跟都被罩住了。
过了一会儿,兴许是怕身下的人被自己压死,江凌终于不情愿地动了动,转而变成一个类似于树袋熊的姿势——用自己的双腿夹住黔司年的腿,再拉过一条胳膊搭在自己腰上,最后用下巴抵住黔司年的头顶,献出肩窝给黔司年当枕头。
得益于俩人的身高差距,这个拥抱几乎没有空隙。
黔司年侧过头,听到了一声声有力的心跳。他张了张嘴,哑着嗓子说:“你认错人了,我不是明明。”
江凌搂的更紧了。
其实,只要黔司年想,还是能挣脱出来的,但他却没有动。
时间倒回四年之前,俩人在一起的那一年里,江凌都是这样抱着他入睡的,小兔崽子不知道哪来的信心,坚持认为自己的肩膀比枕头舒服,无情剥夺了黔司年枕枕头的权利。
以至于分手之后,黔司年莫名地开始失眠,家里的枕头从几百买到了几千,可无论多么金贵的枕头,都没有江凌的肩窝舒服。
黔司年真的很怀念这个拥抱。
因为怀念,他短暂地抛弃了自己的名字,心甘情愿变身成为“明明”,并且允许自己在江凌的怀里放纵一晚。
哦,也可能是家里的枕头又令他不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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