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铁门“哐当”一声巨响,仿佛整个监狱的肺部都在喘息。一万两千具汗津津的肉体挤压在原本只能容纳三千人的水泥牢笼里,空气浓稠得像沥青,混合着酸臭的汗味、腐败的食物臭气,还有那种绝望到极致后发出的低沉呻吟。铁栅栏外,武装警卫懒洋洋地靠在墙上,手里的步枪枪管都被汗水浸得发亮,他们的眼神像是被太阳晒化了的蜡烛,早已失去焦点。
典狱长桑德斯将军的办公室位于这座人间地狱的正中央,一扇厚重的金属门将他与外面的喧嚣隔绝。房间里,空调“嗡嗡”作响,将冷气强行灌进这个被贿赂和暴力填满的空间。桑德斯坐在宽大的橡木办公桌后,肥硕的手指像五只饥饿的蜘蛛,灵活地翻动着一沓沓塞比瑞亚货币。这些钞票早已被汗水和油脂浸得软塌塌的,边角卷曲,上面还沾着隐约的血迹——不知道是从哪个倒霉蛋的鼻子里流出来的。
“该死的通货膨胀……”他喃喃自语,嘴角却挂着贪婪的笑容。桌上放着一台老旧的收音机,正播放着军政府的官方新闻,里面提到“经济复苏”的口号听起来像是从坟墓里传来的回声。桑德斯冷笑一声,用小指勾起一张一百塞币的钞票,对着灯光透视——假钞。他随手将其撕碎,碎片如同死蝶般飘落在地。
“真他妈的笑话。”他咕哝着,伸手拉开抽屉,里面整齐地码放着一迭迭美元。这是这里真正的货币。内战让塞比瑞亚的经济崩溃,一块美金能换一万塞币,而监狱里的一切交易——从一条面包到一具尸体的处理费——都用美元结算。军政府对这座监狱视若无睹,只要每月的“报告”里死囚的数字别太离谱,他们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而桑德斯,这个肥头大耳的混蛋,则趁机将这里变成了他的私人提款机。
他刚把一沓美元塞进内衣口袋,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敲门声——不,那不像是敲门,更像是指甲在金属上划过的声音,细微却锋利。桑德斯的眉头一皱,放下手中的钞票,粗声喊道:“进来!”
门被推开。
一股热浪伴随着外面的噪音涌入,随即被空调的冷气生生切断。门口站着一个女人,红发如同燃烧的铜丝,杂乱地贴在额头和脖颈上,绿色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野猫般的光。她穿着破旧的灰色囚服,领口被撕扯得走形,露出一截锁骨和白皙的肌肤。囚服下摆更是短得可怜,大腿根部隐约可见一条深色的布料——那应该是她仅剩的内裤,早已被磨得透薄。
亚历珊卓。
桑德斯的目光像饿狼一样在她身上扫过,从那双赤脚——脚趾甲缝里还嵌着黑泥——一路向上,停留在她因营养不良而凹陷的锁骨,然后是那对即使在饥饿状态下依然挺拔的乳房,最后落在她的脸上。她的嘴唇干裂,但被舔舐得发亮,绿眼睛里没有恐惧,只有一种冷静到可怕的决绝。
“干我,桑德斯。”她开口了,声音低沉而沙哑,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。她的舌头在牙齿后方打了个转,让这句话听起来既像是命令,又像是诱惑。“给我点吃的。哪怕一条面包,或者一包饼干。”
桑德斯的呼吸顿时一滞。他不是没被囚犯威胁过,也不是没被求过——在这个地方,肉体是唯一值钱的货币,而他早已习惯了用暴力和羞辱来交换他想要的一切。但亚历珊卓不同。她不是在求他,她是在交易。那语气,那眼神,仿佛她才是掌控局面的那个。
肥厚的嘴唇向上一撇,露出一排黄牙。“哟,这不是我们的‘红发妖精’吗?”他靠回椅背,故意让皮革发出“吱呀”的声音,双手交叉放在肚子上,活像一只舒服的蛤蟆。“上次把你关禁闭,怎么,这么快就饿得受不了了?”
亚历珊卓没有回答。她迈步向前,每一步都让囚服下的大腿肌肉微微颤动。她走到办公桌前,双手撑在桌沿上,身子前倾,让那对乳房几乎要从领口溢出来。桑德斯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往下滑,能清晰看到她胸前的肌肤上布满了淤青和抓痕——有些是新的,有些已经结痂。
“时间宝贵,将军。”她的声音更低了,几乎是贴着牙齿说出来的,“你想要我的身体,我想要食物。很简单。”
桑德斯的笑容渐渐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危险的兴奋。他喜欢她的骨气,喜欢她的不屈,更喜欢在她身上看到那种骨气被他一寸寸磨灭的过程。他伸出一根手指,沿着她的锁骨往下滑,直到指尖碰到她乳房的上缘。亚历珊卓没有退缩,但她的呼吸变得浅了,胸膛起伏得更明显。
“多少钱?”她问。
桑德斯哈哈大笑,肚子上的赘肉跟着抖动。“钱?宝贝儿,这里可不兴谈钱。你那身破肉才是硬通货。”他突然用力一推,将她按在桌上。亚历珊卓的手臂撑在钞票堆里,塞币和美元被压得“沙沙”作响。她没有反抗,但桑德斯能感觉到她的肌肉绷得像拉满的弓弦。
“既然你这么急着被操,那我就成全你。”他粗暴地抓住她的红发,将她的头往后扯,迫使她仰起脸。亚历珊卓的绿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,里面没有泪水,只有冷冽的火焰。
桑德斯另一只手猛地撕开她的囚服。廉价的布料在他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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