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于过去和新的联结(2 / 3)
预料;至于母妃……当年我走失后,对她而言是巨大的伤痛,如今我若突然出现,对她而言,是失而复得的狂喜?还是揭开旧日伤疤的惊疑?甚至……是对现有格局的巨大冲击?母妃的地位、兄长的地位,都已稳固。我这个失而复得的皇子,对某些人而言,是祥瑞;对另一些人而言,恐怕就是……不该存在的变数,是必须抹除的威胁。”
“贸然现身,不仅可能刺激父皇病情,更可能将母妃置于风口浪尖,打破朝堂好不容易维持的平衡,这绝非明智之举。”他最终下了结论,那语气中透着无奈,也有超越个人情感的对大局的清醒认知。
这份认知,让你心头一震。
眼前的澜,他血脉中属于皇家的那份对权力格局的天然敏感正在缓缓苏醒。昨夜那场荒唐的仪式,似乎强行将他推入了这个身份,也迫使他开始以皇子的视角,去审视这盘庞大的棋局。
“可是,”你的心泛起尖锐的疼,你看着他那份清醒的克制,让你胸中涌起强烈的不平,“这样对你来说……太不公平了!”
他明明历尽艰辛才寻回血脉,明明近在咫尺,却要为了所谓的“大局”、“时机”、“平衡”,继续隐匿自己的身份,像一个影子般存在,甚至不能堂堂正正地唤一声“父皇”、“母妃”!
这沉重的枷锁,这被强行压下的渴望,这本应属于他的天伦之乐……都是因为一句“还不是时候”。
“没关系。”澜的回答斩钉截铁,他抬起头,坚定地望向你。那里面没有不甘,没有怨恨,只有虔诚的满足。
“只要……只要能在主上身边。”
那场撕裂你们关系的风暴,似乎就在这顿早膳后,悄然平息了。你们的关系,像被粗暴折断又重新接好的树枝,连接处依旧脆弱疼痛,但养分,又开始流淌。
你又开始向他求证那些盘旋在心头已久的疑问:“澜……你是什么时候开始,去查自己身世的?”
“是在……主上正式接掌鹿家,成为少主后一年左右。”
你心中了然,那时鹿家局势已稳,他作为你最信任的近卫,也有了更多属于自己的时间和资源。
“查到什么程度?”你追问。
“顺着一些模糊的印象,查了一些旧年的战报、流民记录,还有一些零星传闻,直到……所有的线索,最终指向了皇家。”
他抬起头,目光与你交汇:“主上……那时我就……不敢再查下去了。”
“不敢?”你蹙眉,这不是澜的性格。
“是,不敢。”他坦然承认,“那时鹿家正值上升之期,主上根基尚未彻底稳固。我若继续深挖,一旦牵扯出任何对皇家不利的隐秘,或者仅仅是‘探寻皇家秘辛’这个举动本身被察觉……后果不堪设想。我绝不能……让主上,让整个鹿家,因为我的身世而陷入危险。”
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当时的后怕,为了你,他选择将那个呼之欲出的真相,连同自己的过去,一起深深地埋葬。
“所以,你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现?”
“是。”澜点头,“直到……我们进京,直到……在御湖边上,我看到了暃。”
你屏住了呼吸,仿佛能感受到那一刻的惊心动魄。
“就是那一瞬间,那些被遗忘的记忆——我一下子就想起来了,所有的一切,都在那一刻……苏醒了……”
他闭上眼,胸膛微微起伏,仿佛在重新经历那场灵魂的地震。
“从那一刻起,我就知道……再也无法逃避了,暃的眼神告诉我,他也认出了我。”
他低下头,温暖的手掌覆上你的手背,“所以,我必须去找他,在主上您让我离开之后,我就知道,我不能再等下去了,我必须去面对他,用我自己所能……去换取主上和鹿家的平安。”
真相如同剥开的洋葱,一层层展露在你面前,带着辛辣,却也带着令人心碎的必然。
你们就这样相拥着,在寝殿的静谧中低语,时间在彼此的体温和坦诚的诉说中悄然流逝。澜的过往,他的挣扎,他的牺牲,在你面前缓缓铺陈开,如同解开一幅沉重的画卷。
窗外的天色由明亮转为柔和的橘黄,又染上暮色的深蓝,相安无事的一天在平静中度过。
随着夜幕降临,宫灯一盏盏被点亮,寝殿内却始终只有你们两人,平静逐渐被新的焦躁取代。
暃,没有出现。
“怎么回事?”
你忍不住蹙起眉头,目光投向一旁同样带着疑惑神色的澜。
澜茫然地摇了摇头,眼神里透着不解。
那个掌控欲极强的男人,一大清早像交代任务一样拍拍屁股就走了,然后……就杳无音讯了?
一股莫名的烦躁感如同细小的蚂蚁,开始在你的心头啃噬。让你更加烦躁的是,你发现这烦躁的源头,竟然是因为暃的缺席!
搞什么啊?
你几乎要在心底吼出来,他费尽心思,布下天罗地网,不惜动用那种……那种手段把你娶进来,结果才过了一晚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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