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黄粱 第10章（2 / 3）

大多少，”蒋司修平声，语调不高，阐述着事实，“但我已经上大学了。”

&esp;&esp;“轻黎，我比你大八岁，”他轻微停顿，“你才刚成年。”

&esp;&esp;过道里推着输液车的护士路过，发出铁架晃荡的响声。

&esp;&esp;气氛稍有些凝重，尽管蒋司修每一句都说得很温和，但也改变不了他话里还是拒绝的意思。

&esp;&esp;安静了大概有十秒，就在蒋司修以为这个话题算是再次不清不楚的结束，半低着头的人带着浓重鼻音，咕哝着冒了句：“又不是大八十。”

&esp;&esp;第13章 717/黄粱

&esp;&esp;两瓶水，一直到晚上九点才堪堪挂完，中间加了一剂退烧针，拔吊瓶时程轻黎的温度已经退下去了。

&esp;&esp;但脸颊有不正常的潮红，眼眶也红，眼皮耸拉着，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。

&esp;&esp;蒋司修看了眼手里的取药单，很轻地皱眉，片刻后带了程轻黎往急诊科去，想找医生再核对一下。

&esp;&esp;走到地方，进门，取药的单子放在医生桌面：“她青霉素过敏，能不能换一种消炎药？”

&esp;&esp;医生摘掉眼镜，看了眼药单，又问了几项过敏的药物，程轻黎有点跑神，支吾了一声没回答出来，蒋司修接过话，一一代答。

&esp;&esp;“后两天不想来输液的话，在家吃药就行。”医生道。

&esp;&esp;程轻黎坐在医生桌前的小板凳上，嗯了一声，双手接过单子，很有礼貌的：“谢谢。”

&esp;&esp;急诊科的医生是个五十多岁的女人，一看程轻黎就知道她年纪不大，笑着嘱咐了一句：“行了回去吧，以后听你哥的别乱吃东西。”

&esp;&esp;程轻黎一愣，挂水之前看的医生和现在的并不是一个，只是问个药的功夫，还没来得及说她和蒋司修的关系，但这个医生怎么一下就她回头看了眼蒋司修，也明白过来。

&esp;&esp;身后的男人身姿高挺，穿着哑白色的衬衣，而她穿得跟个高中生似的，确实怎么看都不可能会被误认成情侣。

&esp;&esp;程轻黎重重呼了口气，这个认知比她生病还让她难受。

&esp;&esp;蒋司修看她忽然变得比刚刚更蔫，握着她的胳膊把她从椅子上带起来时，低声问了句：“还难受？”

&esp;&esp;程轻黎摇摇头，再接着低头看到自己身上的外套，初三买的，虽然离现在也就四年，但粉粉嫩嫩真的很像小孩子。

&esp;&esp;这衣服在她衣柜已经当了好长时间的尸体，谁能想到能被蒋司修扒出来，下午出门那会儿没注意，现在都穿好久了才意识过来。

&esp;&esp;“为什么拿这个衣服”她吸了下鼻子，说话不自觉带了鼻音。

&esp;&esp;蒋司修自然不知道她心里那些弯弯绕绕，勾着她的胳膊把她带到身前，帮她把拉链拉上：“看你衣架上挂的就拿下来了。”

&esp;&esp;程轻黎又吸鼻子，还是委屈：“那你看我穿这个好看吗？”

&esp;&esp;她说着还展了展手臂，展示似的。

&esp;&esp;“”蒋司修怀疑她要不是还不舒服，能转一圈给他展示。

&esp;&esp;他把拉链直接拉到她的下巴处，毫不留情：“头发疯得跟女鬼一样，穿什么都不好看。”

&esp;&esp;程轻黎：

&esp;&esp;她瞥他一眼，手里的鸭舌帽扣在了脑袋上。

&esp;&esp;回到家，程轻黎进自己卧室换衣服，蒋司修洗了把米放在锅里，给她煮粥。

&esp;&esp;他这个公寓，程轻黎来之前，跟个样板间一样，除了家具没一点人气，程轻黎来之后，又是零食饮料又是调料米面，厨房被搞成了杂货铺。

&esp;&esp;蒋司修右臂的衣袖挽到肘间，单手撑在台面，盯着面前的煮锅，还没静神两秒，听到身后传来浴室门开的声音。

&esp;&esp;他关了火走过去，把正偷偷往里钻的人提出来。

&esp;&esp;他提着程轻黎的衣领把她拎远，浴室门重新合上：“不许洗澡。”

&esp;&esp;“自己刚烧到多少度自己不知道？”蒋司修厉声。

&esp;&esp;程轻黎当然知道自己理亏，但她出了汗，身上也实在难受，此时缩了缩脖子，哑声：“但我真的很不舒服。”

&esp;&esp;“我三天没洗头了”她可怜巴巴的，前两天是因为忙，昨天是因为闹肚子，总之拖着拖着，拖到现在她是真的忍不了，她躺在枕头上都感觉头发要打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