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要自己做选择(1 / 2)
蒋川植笑了,刚想再说句什么,电话那头已经传来“嘟嘟”的忙音,他看着暗下去的手机屏幕,无奈地摇了摇头,他早就习惯了符庚承这惜字如金的性子,只要能拿到有用的信息,这点小脾气不算什么。
而几公里外的密林里,一辆不起眼的银色车停在树荫下,车窗紧闭。
符庚承坐在后座上,笔记本电脑放在腿上,屏幕上满是复杂的代码和地图标注。
他刚把余砚舟的信息拷贝完整,正快速对比颂迩国的卫星地图,指尖在键盘上翻飞,将边境线附近最有可能藏人的地方一一标注出来,毕竟以秋安的脚力,不可能走那么远的,梵青必定会缓慢路程,他有预感,他离安安应该很近了。
又将清河镇的武装势力范围用不同颜色标出,再结合潜入人员的实时坐标,还有收到的信息,重新规划路线。
他抬头看了眼窗外,密林里的晨雾渐渐散去,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进来,落在屏幕上
屏幕上的代码还在飞速滚动,符庚承刚把整理好的路线图压缩完毕,指尖还没碰到“发送”键,屏幕突然一顿,原本清晰的地图瞬间被密密麻麻的乱码覆盖,连鼠标指针都开始不受控制地跳动。
“来了。”符庚承眼底没有丝毫意外,反而轻轻挑了下眉,靠在椅背上,双臂抱在胸前,就那样冷漠地看着屏幕上的乱码。
他早就猜到,余砚舟的笔记本电脑里必然装着反追踪程序,自己远程拷贝信息时留下的痕迹,迟早会被对方发现。
乱码还在不断刷新,偶尔闪过几行警告代码,像是在宣告反追踪的胜利。
符庚承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,指尖轻轻摩挲着一个银色的u盘。等屏幕彻底黑屏,连电源都自动切断时,符庚承才慢悠悠地直起身,将u盘揣进贴身的口袋,又把笔记本电脑合上,随手放在座上。
他推开车门,林间的风带着露水的凉意扑过来,吹得他额前的碎发微微晃动,却没打乱他半分节奏。
不远处的小道上,停着另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越野车,符庚承径直走过去,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,动作流畅地系上安全带,发动汽车。
“去颂迩国。”他对着车载对讲机说了一句,声音依旧平静,听不出任何波澜。
对讲机那头传来下属的应答声,很快,几辆车一前一后,顺着密林里的小道,朝着颂迩国的方向驶去。
车窗外的树木飞速倒退,符庚承单手握着方向盘,他能想象到,此刻余砚舟发现追踪到的只是“空壳”信息时的脸色,或许会愤怒,或许会惊讶,但这些都不重要了。
重要的是,他已经拿到了关键线索,并制定了计划。
符庚承看着前方渐渐亮起来的天色,在心里默念。他虽然不像余砚舟那样有强大的军方势力,也不像蒋川植那样有家族背景,但他有自己的优势,精准的技术分析、周密的后手准备,还有一颗一定要找到秋安的决心。
越野车的引擎声在密林中低低轰鸣,车轮碾过碎石路,溅起细小的尘土。距离颂迩国边境线越来越近,清河镇的轮廓在地图上已隐约可见。
就在这时,车载对讲机突然传来下属略显迟疑的声音:“符少,您父亲那边……刚才来过电话,问您现在的行踪,该怎么回复?”
符庚承的指尖在方向盘上顿了顿,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,声音平淡得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:“就说我在忙。”
对讲机那头沉默了几秒,下属的声音带着更明显的为难:“可是……老先生还问,您能不能在规定时间内回去参加婚礼。他说,女方那边已经在筹备了,要是您这边再推迟,恐怕会影响两家的合作。”
“婚礼”两个字像颗小石子,投进符庚承平静的心湖,却没掀起多少波澜。
符庚承握着方向盘的手稳了稳,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翻涌起之前的事。
一个月前余氏与江氏联手对符家航运业务展开围剿时,他连夜带着技术团队破解对方的供应链数据,硬生生在绝境里为符家保住了核心航线。
那场仗打得艰难,虽然航运板块损失了近三成的利润,但符家还有科技研发、地产投资等其他业务支撑,只要慢慢调整,用不了两年就能彻底恢复元气。
可他没料到,父亲会如此急于求成。
围剿结束还不到半月,父亲就找上了林家,那个靠能源垄断发家的大亨,提出要让他娶林家的千金,用联姻换取林家对符家航运的资金注入和资源倾斜。
“凭什么?”符庚承当时看着父亲递过来的联姻协议,只觉得荒谬。
他指尖划过协议上“林家注资五十亿,助力符家复苏”的条款,眼底满是冷意,
“我们符家不是离了林家就活不下去,给我一年时间,我能让科技板块的营收翻倍,比林家那点注资管用得多!”
可父亲只是拍着桌子,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:“一年?符家等不起!现在业内都在看我们的笑话,只有和林家联姻,才能最快稳住局面,让那些等着吞并我们的人不敢动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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