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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6章有效利用(2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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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她的声音传来,隔着电波,冷漠得像块捂不热的寒冰。

&esp;&esp;“诗允…”

&esp;&esp;他把语气放得极低极缓,生怕一不小心惊跑对方:

&esp;&esp;“我听风水师讲…阿妈骨灰暂厝在蓬瀛仙馆…还要先在旺角旧屋办法事。”

&esp;&esp;男人把情绪稍作调整,将那份小心翼翼的试探藏在恳切之后:

&esp;&esp;“到时…让我一起去,好不好?”

&esp;&esp;“让我也尽一份心,我…不想你一个人。”

&esp;&esp;听到这诚挚的乞求,电话那头陷入沉默,而这沉默,压得男人心头沉甸甸的。这一刻,他几乎能想象到她蹙眉的隐忍模样。

&esp;&esp;正如他所料,那头的齐诗允握着电话,指节变得僵硬。

&esp;&esp;雷耀扬话语里的恳切与担忧不是作假,但这声音如今听在耳里,却像裹着糖衣的匕首,每一句关怀,都劏开那些鲜血淋漓的真相。

&esp;&esp;她本能地想切断这通电话,将他和与他相关的一切彻底隔绝。

&esp;&esp;但另一个声音在心底冷冷响起:齐诗允,别忘了你要做什么,利用一切能利用的,才是你今后该走的路。

&esp;&esp;她闭了闭眼,再睁开时,眼底只剩一片沉寂的漠然。

&esp;&esp;“…随便你。”

&esp;&esp;女人的声音听不出情绪,公事公办般地交代:

&esp;&esp;“具体时间,风水师会通知你。”

&esp;&esp;没有拒绝!

&esp;&esp;雷耀扬悬着的心猛地落回实处,一股混杂着庆幸与酸楚的热流冲上鼻腔。他还想再说点什么,哪怕只是简短的问候,可电话那头却已传来干脆利落的断线忙音。

&esp;&esp;“嘟—嘟—嘟———”

&esp;&esp;这阵忙音在空荡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。男人握着手提,久久没有放下。

&esp;&esp;虽然依旧是冷淡的态度和语气,但至少,她给了他一个靠近的机会。可这微小的缝隙,对于此刻的自己而言,已是黑暗中唯一能窥见的光…是她态度可能软化的迹象。

&esp;&esp;可他并不知道,在齐诗允重塑的内心版图上,同意他参与的请求,已经带上了一层清晰而冰冷的利用色彩。

&esp;&esp;而她之所以笃定在复仇计划成功后,绝无可能与他复合,正是因为她布局开始,就将雷耀扬也摆在了「棋子」和「仇人之子」的位置上。

&esp;&esp;这种清醒的利用和算计,在她看来,早已彻底玷污了他们原本纯粹的感情和爱。更让他们复合的可能性,变成了一个绝不可能实现的悖论。

&esp;&esp;旺角,海庭道,芙蓉花园。

&esp;&esp;香烛气味弥漫在这间不大不小的屋内,身穿海青的风水师手持法器,于临时设起的灵坛前诵念《度人经》。

&esp;&esp;木鱼声规律低沉,伴随着铜铃的清音,引导亡魂早登极乐。

&esp;&esp;一袭素色麻衣的齐诗允跪在蒲团上,默默焚烧着金银纸扎,明黄色的火光映在她毫无波澜的脸上。在粗布麻衣掩盖下,贴着肌肤佩戴的那条颈链随她动作轻晃。

&esp;&esp;吊坠是一个简约的、没有任何花纹的铂金小盒,冰冷却沉重地贴在她的心口,仿佛阿妈在以另一种方式给予她沉默却坚定的力量,也无声地压着她的心脏,提醒着她背负的东西。

&esp;&esp;早已在此的雷耀扬同样一身深色西装,静立在距离她身后几步远的地方。他依照风水师的指引,恭敬地上香、奠酒,每一个动作都庄重而标准。

&esp;&esp;可他的目光,始终若有若无地落在女人单薄的背影上,但她刻意保持的距离,以及那从自己来到这后就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都过于明显。

&esp;&esp;他生怕遭到她的抵触,并不敢轻易靠近。他看得出她的排斥,只能竭力配合着仪式的流程。

&esp;&esp;不为自己,只为不在这肃穆的场合里,再增添她的烦扰。

&esp;&esp;仪式结束后,风水师将方佩兰的骨灰坛小心放入一个红色的锦盒,并以红布覆盖。

&esp;&esp;前往粉岭的车上。

&esp;&esp;后座右侧位置,齐诗允紧抱着母亲的骨灰锦盒沉默不语,目光始终投向车窗外。雷耀扬坐在一旁,中间隔着的距离,是一条难以跨越的鸿沟。

&esp;&esp;而这时他才注意到,她右手无名指上的婚戒已经被摘下,十根白净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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